一天下午,一名催乳师正应熟客之邀,在她家中为孕妇进行催乳服务。当天,他依照惯例完成了按摩工作,结束后摘下口罩,想舒展一下呼吸。谁知这一下摘口罩的动作,竟然让家中的男主人大吃一惊。男主人一直误以为催乳师是女性,因为催乳师身形纤细、眼神柔和,加之平日里一直戴着口罩,根本没意识到性别。
当男主人发现催乳师竟是男性时,怒火中烧,冲进厨房抓起菜刀,气势汹汹。催乳师吓得迅速躲到女主人身后,央求她帮忙说情,求得一线生机。女主人耐心劝说丈夫,试图让他理解催乳师工作的特殊性质。经过一番僵持,男主人勉强放下了菜刀。催乳师见状,连忙说:“姐,费用转我微信哈,我先走了。”趁着男主人的怒气渐消,催乳师急匆匆地离开了。
虽然男主人勉强接受了催乳师的工作性质,但他坚决不愿让这位男催乳师再次踏入家门。于是,这名男催乳师只能通过电话和微信,远程指导孕妇如何自我按摩,并提醒她一些注意事项。孕妇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这段特殊时期。
展开剩余90%近些年,随着社会的发展与变迁,催乳师成为一种新兴职业。催乳师主要通过专业按摩,帮助产妇缓解产后无乳或乳汁不足等问题,这一职业对从业者性别并无限制。但由于催乳工作涉及女性隐私部位,男催乳师的出现引发了不少争议,有人尊重,也有人嗤之以鼻。那么,男催乳师究竟应该如何被看待呢?
支持男性从事催乳师工作的群体认为,男催乳师与妇产科医生本质上并无不同。既然社会能够接受男性妇产科医生,那男性催乳师同样应被认可。在山西,就有一位90后小伙子,他虽非妇产科医生,却从中医转行成为男催乳师。
这位小伙子名叫苏磊,曾在医院负责拔罐和针灸,工作稳定,妻子是大学时期的恋人,婚后育有一子。产后,妻子在家坐月子期间出现了堵奶的症状。因为孩子还小,吃奶没有节制,一旦离开母乳便哭闹,初为人母的她只得为宝宝添加奶粉,结果导致下次喂奶时宝宝吸吮不够,最终引发堵奶。
在一位宝妈朋友推荐下,夫妻俩请来了一位专业催乳师帮忙通乳。虽然收费不菲,每小时高达400元,但效果明显,夫妻二人觉得这钱花得值。可一回按摩并未彻底解决问题。一周后某天凌晨两点,妻子再次堵奶。由于时间紧急,催乳师无法立刻赶到,苏磊只能不断给催乳师打电话求助。
等待的漫长夜晚,催乳师迟迟未到,妻子却开始发烧。长时间的乳汁淤积引起了乳腺炎,体温逐渐升高。苏磊守在一旁,给妻子倒茶冰敷,看着她忍受痛苦,心里焦急万分,自责不已。直到清晨八点,催乳师终于匆匆赶来。幸运的是,妻子的乳腺炎还处于早期阶段。经过催乳师细致的点、按、揉、拿按摩,乳腺被顺利疏通。送走催乳师后,妻子得以安心休息,体温也慢慢退去。
接下来的两个月里,妻子累计接受了约十小时的催乳治疗,花费近五千元。催乳师按摩时,苏磊若有空就陪妻子聊天解闷,慢慢发现催乳师的手法与中医推拿和穴位按摩有诸多相似之处。他将此发现告诉妻子,妻子笑着调侃:“催乳师这么挣钱,干脆你别当中医了,去做催乳师算了。”
这句无心的话激发了苏磊的灵感:如今找催乳师的孕妇越来越多,收入也可观,而自己作为中医,基础扎实。更重要的是,经历了那一晚的惊心动魄,他明白催乳师也是一份助人为乐的职业,何乐而不为?
说干就干,苏磊找到当地一家专业培训机构报名学习,成为班上唯一的男性学员。培训期间,他经常遭受培训师和其他学员的白眼和冷言冷语。起初只是冷漠相视,但见他不作回应,便越发明目张胆。有次有人在他旁边小声议论:“一个大男人来学这种东西,不就是想耍流氓吗?”
苏磊虽然心理早有准备,知道男催乳师很难被理解,但听到这话仍然倍感打击,开始怀疑自己。当两个月培训结束,拿到结业证书时,他重新振作,从医院辞职,开始独立接单。
他先在网上发布服务信息,起初有人咨询资质和价格,得到满意答复后,一旦知道他是男催乳师,往往便不了了之。没多久客户依旧稀少,心急如焚的苏磊决定亲自到医院妇产科宣传自己。
他放下自尊,向产妇和家属低声介绍。听说他是男催乳师后,大家纷纷露出怪异和不理解的表情,有的甚至愤怒地骂他是流氓。最终,他被家属赶出病房,像个被驱逐的异类,匆匆结束了第一天的推广。
尽管如此,苏磊未被打倒,第二天、第三天仍坚持前往医院。第三天,他遇上一位宽容的产妇,耐心听完介绍后犹豫许久,最终接过了他的名片。原来这位产妇也是医生,认为治疗无性别之分。
之后,苏磊得到这位女医生的联系,约定催乳时间并获得了地址。这是他的第一单,苏磊格外重视,细心叮嘱:“按摩时请让家属或朋友陪同,这样更安全。”作为男催乳师,途中避免误会是关键。
当天催乳,凭借专业手法,女医生感受不到痛楚,堵奶问题得以顺利解决。孕妇十分满意,还约定若再堵奶必找他。得到了认可的苏磊心满意足,特意没收全款:“价格我给您优惠些,希望您能帮我介绍更多需要的孕妇。”
这位女医生成了苏磊的贵人,陆续介绍了不少客户。苏磊的事业渐入佳境。一年时间里,他服务了800多名客户,解决了无数宝妈的烦恼,每月收入稳定在3万元左右,远超以前当中医时的水平。
苏磊成为高薪男催乳师后,事迹广泛传播,引发众多议论。支持者多持“男催乳师与妇产科医生无异”的观点。实际上,二者差别很大。催乳师入行门槛低,成本小,只需几千元培训费,几个月便能上岗。而妇产科医生需完成五年本科,且通常继续读研数年,学费高昂。
河南濮阳的杨德军是全国第三位男性催乳师、首位高级男催乳师,媒体常用他的照片报道相关新闻。记者曾问他网上负评,他坦言:“我从不看评论,坚持自己的选择。”起初,杨德军开着理发店,厌倦了重复的剪发生活,想学新技能提升自己。听朋友提及催乳师,他悄悄报名培训,成为班上唯一男学员。
培训中,他遭遇尴尬。老师示范自我按摩动作,旁边女学员自然操作,他却觉得不好意思。老师要求两两实操,他只能对着人偶练习,强颜欢笑。有几位阿姨允许他操作,仍觉拘谨。采访时他说:“非常尴尬,头沉心闷,还有一点恐惧。”
尽管如此,他坚持到底。临近毕业时告诉朋友,朋友惊讶且带戏谑。家人也不支持,他心里很凉。2013年8月,杨德军通过了高级催乳师考试,获得证书。他鼓励自己:“很多行业最优秀的是男性,服装设计师、化妆师、妇产科医生,催乳师也是一份高尚职业。”
刚入行时,他仍经营理发店,一边理发一边推销催乳服务,虽得理解但遭拒绝:“男的算了吧。”客源有限,培训中心帮忙安排,通常12名孕妇中仅两人接受男催乳师。杨德军白天理发,下午催乳。
他开通社交平台为孕妇解答疑问,努力推广自己。2017年,他组建十多人的团队,除催乳外还教男性如何帮助妻子解决问题。通过努力,他月薪稳定2万元,2019年开了凉皮加盟店。
2021年10月25日,事业有成的杨德军发布视频称:“我做挤奶师很厉害,因为只给高端客户服务,他们家有钱。”说完还自得其乐地配了鼓掌音效,和早期艰难推广时判若两人。
调查显示,一线城市催乳师选择率高于非一线城市,汉族孕妇更倾向选择催乳师,受教育程度和家庭收入越高,选择催乳师的概率越大。事实上,是“高端客户”选择了催乳师,而非催乳师选择客户。
类似故事不在少数。有人说美国也有男催乳师,他们如医生般只看患者,不分性别,十分高尚,国人观念较狭隘。支持者与反对者各执一词。一位居住美国的网友在短视频平台分享找催乳师经历:初级催乳师收费200美元/小时,高级300美元,起步两小时外加20%小费。附近男催乳师不多,头像都一样,是同一男子。
她无奈拨通电话,客气询问能否优惠,结果催乳师称:“我干这行是个人信仰,你谈钱是在侮辱我。这地方只有我有这手艺,不催奶孩子就饿着。”网友听后震惊不已,难以理解他既龌龊又自信的态度。
男催乳师与妇产科医生最大的区别在于内心的职业认知,这与性别无关。催乳师主要缓解轻度堵奶、乳腺炎等问题,严重时仍需医生介入。医生面对死亡和重症,承担巨大压力和风险,敢于担当,无畏挑战。
而男催乳师明知这职业常遭歧视,却一边努力赚钱,一边渴望获得尊重,这样的理想往往难以两全。《傅雷家书》里说:“一个人不一定付了代价有报酬,可是不付代价的报酬是永远不会有的。即使有,也是不可靠的。”世间万事,成功皆需付出代价,尤其是在偏见中前行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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